温潋

不经常上LOF,只写文不吃粮(?),有事私信,看到会回

【惩罚军服24H】9:00《长夜将至》补档

part1


北燕南楚,分河而治。


燕朝民风剽悍尚武,兵强马壮,骁勇善战,几乎全民皆兵,以家中成年男子服兵役为荣耀。燕朝以军事治国,国君之威名存实亡,军权分别归属于凌氏,修罗氏和洛氏三大家族。虽为三足鼎立,彼此相争,对外倒是出奇一致,因此立足甚稳。若有要事相商,三位家族当权者会在议事厅举行最高会议,一旦有两位同意通过某件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楚国地处江南。人民富饶,生活闲适,女子软玉温香娇娇怯怯令燕国男儿看直了眼。楚国奉行君权至上,王权集中,没有燕国内那种架空王室的家族,自然更加上下团结,但也难免一言堂。富庶且相对不擅长战争的楚国被燕国盯上已久,敏锐的人在暴风雨前的宁静里能嗅到无形的硝烟,已经许多年没有爆发过的战争一触即发。


凌家这一代主支有三个孩子,皆是文武双全,长子凌卫敦厚温和,至忠至孝,黑发黑眼相貌堂堂,多少严厉的夫子武师教过以后对其赞不绝口,师长亲朋无一不是对他赞誉有加。还有两个孩子是双生子,其中哥哥凌谦金发黑眼,样貌随母亲多过父亲,凌夫人又是名动京城的美人,所以凌谦自小生得一副好皮囊,雌雄莫辨,男女通杀。他又极善言辞,交友遍天下,论消息灵通无人能及,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幼童,凡是见过的人都喜欢他。弟弟凌涵黑发黑瞳,面容肖似凌将军,锋利冷峻,虽是家中幼子却自来就稳重得体,冷静寡言,事事拔尖,正是军部长者所欣赏的模样。


按理说,优秀且得人心的长子是理所应当的继承者,但凌卫不是凌夫人亲生,而是凌将军领回来的战士遗孤。彼时凌夫人膝下无所出十分寂寞,凌将军与夫人恩爱至极,夫人神思忧虑身体每况愈下,将军担忧,就领了凌卫来慰藉她。凌卫才三岁,正是懵懂可爱的年纪,凌夫人良善温柔,见了他心里爱极,又怜他身世,立刻收养赐名凌卫,爱如亲生子。说来也巧,收养凌卫的同年凌夫人有喜,产下粉雕玉琢的一对男孩儿,凌夫人欣喜之余对凌卫更是喜爱,多年无所出,一收养长子就有了双生子,果然是大福大喜的孩子。


修罗家祖上是天竺血统,早已归顺,燕朝封其首领为王,渐渐与燕国人通婚,血统融合。修罗家的夫人与凌夫人十分交好,常互相拜访交谈,分享茶艺和插花的心得,一起抱怨一年到头夫君和儿子在外奔波不得相见。修罗夫人嫁过去之后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佩堂·修罗,金发蓝眼,这个儿子让她将军夫人的位置稳如泰山。只是夫人们虽然交好,下一代之间的斗争却已经开始,在军校凌谦性格更加张扬,总和佩堂明里暗里地较劲儿,两人从小接受的教育相差无几,各有所长,实力分不出高低,性格相似的高傲,经常互别苗头。


洛森家原非中原大族,只是个边陲小将门,男儿争气,祖辈累起来的功劳坐到了现在的位置。本是与凌家修罗家同等的实力,后因执行秘密任务时上一代家主艾尔·洛森违反议事厅敲定的事宜而被判罪,洛森家全力周旋保下罪人性命,但他被判决注射宫廷秘药永久沉睡,由他的亲弟弟,豪威·洛森接任将军之位。从此洛森家族收敛锋芒,大不如前了。


军部以实力和血统为尊,拥有三大家族血脉的孩子可以参加军部最残酷的试炼。这个试炼已经二十年没有人通过了,参加的结果只有非通过即死。但是一旦通过,将一跃成为同龄人中的领袖,一步登天地收获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权利。


这个试炼的参加必须要本人亲自申请,家族掌权人批准,否则家族的预备继承人失了性命谁也担待不起。修罗家只有一个独子,视如眼珠,豪威将军更是未婚无子,没有继承人可以参加。凌家二子年轻优秀且有野心,均向上递交了生死状。凌将军自然不可能批准两个儿子同时涉险,权衡思量之下,选择了单体战斗力更加强横,遇事思考更加冷静全面的凌涵参加试炼,驳回了凌谦的请求。


三兄弟放短假归家,凌涵未多停留径直去参加试炼,解释和安抚凌夫人就交给了凌将军。凌谦固执认为父亲偏心凌涵,赌气闭门不出。参加试炼的人二十天考试时间之内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即便他第一天就死在了里面,亲族也只能在结束以后得知。凌卫一边要担心幼弟的安危,一边要安抚赌气的二弟,还要安慰伤心忧虑的母亲,亲力亲为给她煎补气血的中药,同时功课武学也不能落下,忙得几乎如陀螺转。


一日凌谦许是实在闷得慌待烦了,从房里冲出来牵了他精心养着的爱马翻身而上策马出了门,凌卫不敢惊动母亲,又来不及再去牵自己的马,情急之下脚尖一点轻功几步追上,稳稳落在凌谦马上,拘谨地没有碰到弟弟,只双腿夹紧马腹沉声警告:“凌谦,赶紧回去,母亲已经够担心凌涵了,不要让她还得担心你。”


“可是,哥哥,我总得有点乐子吧?”

凌谦早知哥哥虽然不善表达,但是确实注意关心着自己。他问过了下人,哥哥亲手送过来的吃食总有一样是亲自下厨做的,只是他从不声张。凌谦今日闹出这个动静本也就是为了引走哥哥,计划很顺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强自忍住,他又得寸进尺地不爽哥哥不肯与他有身体接触故意猛一勒紧缰绳,马儿猝不及防扬起前蹄几乎人立起来,凌卫下意识抱紧了弟弟的腰以求不掉下去。凌谦被这种占有的姿态取悦,哥哥将自己紧紧拥在怀里,像对待珍视的情人,心理上的满足快要溢出来了。凌谦吃到了甜头不肯太放慢速度,凌卫一双手十分尴尬,他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从未抱谁这样紧过,可若是即刻放手也不像那么回事儿,更何况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又来一次刚刚的急停。他最后折中,虚环着弟弟的腰,再有情况也来得及,两个人也不至于太尴尬。自觉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以后他主动开口接了话题:“你想去玩什么?飞花令?行酒令?”


凌谦稍微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凌卫一眼,笑道:“原以为哥哥因循守旧,竟也允许弟弟喝酒吗?”凌卫有些局促,想了想才回答说:“如今不同,我理解你为凌涵茶饭不思,借酒浇愁。且你将及笄,几杯之数无妨,只是我不放心,须得与你同去才好。”凌谦登时垮了脸,握紧了拳小声嘟囔:“哥哥根本什么也不懂。”凌卫没听清,追问了一句,凌谦却没再重复了。


此时已入了最繁华的街道,按规矩此处严禁车马急行以免伤人,凌谦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无论是马儿的油亮皮毛还是马上两个气度不凡的公子都让普通百姓望而生畏,妒羡交加,只投去视线窃窃私语,无一人敢出头劝阻。凌卫既不享受成为焦点,也不喜欢滥用特权,在凌谦耳边劝诫道:“此处车马不能急行。”哥哥呼出的热气擦过耳畔如同恋人之间的轻语呢喃,凌谦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兴奋不已。娇纵惯了的凌二公子满不在乎地笑了两声,反问你看有谁敢拦我?


凌卫自知无法阻止,只好沉默不言,凌谦却还不依不饶:“哥哥觉得这就很过分吗?那么还是不要同我去寻乐子了,带个事事管束如同长辈的人我还嫌玩不开呢。”凌卫闻言却更坚定了一定要看好弟弟的心:“我同你去,你到底想玩什么?”凌谦放慢了速度,眼神露骨地扫视街边的人,小声叫凌卫看那些漂亮稚嫩的男男女女。凌卫一一认真看过,在心里承认凌谦的眼光的确很好,挑的几个都清秀貌美,但他仍然不解何意,以眼神询问。凌谦目光流连在美人身上,轻佻又轻飘随意地开口:“找乐子当然是找刺激一点的,你说,我现在去掳走一个带去客栈强行开了苞,是不是很刺激?”


凌卫一开始被震惊得失语,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话来。但他迅速调整了状态,语气严厉地小声训斥:“凌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样做不仅会抹黑我们凌家百年清誉,而且触犯了律法!”凌谦翻了个白眼懒散敷衍地点点头:“啊,知道啦,哥哥真是无趣,就知道说出来会被训斥。那我勉强一下,和哥哥的话可以玩一点不那么刺激的,走吧,去醉香楼,这儿最有名的花楼,我还没去过呢,说起来,做哥哥的也应该带弟弟长长见识。”


凌卫不同意弟弟枉顾良家男女意愿强夺,但也不愿弟弟去光顾那些不正经的庸脂俗粉,与那种女人有什么纠缠。他再次摇头,这次还未张口说教,凌谦已经抢先一步打断:“好了,哥哥,今天是我想出来玩,你自作主张跟出来,为什么一路上对我全是说教?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哥哥请回吧,眼不见为净,只当没有我这道德败坏的弟弟。”凌卫被暗指多管闲事,为了凌家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凌谦,你若觉得无事可做,哥哥可以陪你写字,读书,练剑,行令,你不要沾染这些恶习,母亲知道了会伤心。”凌谦笑得不屑又恶劣,与母亲相似的红唇却吐出令人怀疑耳朵的话语。“哥哥,人有七情六欲,我不想玩你们那些劳什子,我只是想泄 yu 而已,哥哥也可以陪我帮我吗?”


凌卫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立即下意识地呵斥:“说什么胡话!”凌谦耸了耸肩,一副早知如此的态度:“就知道哥哥只会说空话。只会说什么为了我,为了母亲,为了凌家,实际上要哥哥做一点点事情,马上就拒绝了,真令人失望啊。”凌卫被说得张口结舌,几乎自己也开始反省起自己的不作为,说空话来。凌谦见他无话可说,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掉转马头就往醉香楼去,凌卫情急之下身体前倾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手拽住了缰绳。


这次接触是哥哥主动的,不是自己设计的。凌谦在凌卫看不见的地方愉悦一笑,语气却不善:“那么,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有强迫兄长,不愿意的话就请高抬贵手松开缰绳,楼里的姑娘们可比哥哥知情识趣多了。”


身为克己复礼的将军长子,竟然被弟弟用来和青楼女子相比。凌卫咬紧了牙,攥着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简直无处安放。他既不愿从此成了弟弟的禁脔,也不愿他公然掳走平民惹人非议或跨进青楼的门给凌家招致流言蜚语。凌谦看着哥哥的手就知道他激烈的心理斗争,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开口确认:“哥哥到现在也没有放手,既然不愿意让我去和别人快活,那么已经有了做我xingnu的觉悟吗?”


凌卫拽着缰绳的手猛地扯紧,扯得马儿嘶叫了一声,他一字一字既惊且怒地问:“什么意思?什么叫xingnu?”凌谦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意思是,以后哥哥是我的泄 yu 工具,我什么时候想做,想怎么做,你都得无条件服从。当然,作为回报,我也不会再碰哥哥以外的人。如果做不到,就请松手,不要耽搁我的时间。”凌卫整个人僵住了。他想义正言辞地斥责,可他平日只结交与自己差不多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厚颜无耻之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只苍白无力地骂了一句荒yin无度。


“荒yin无度?”凌谦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笑出了声,“是啊,哥哥,我从小到大你从未对我多加管束和照顾,如今我是什么样,你又凭什么指责?不愿意就给我把手松开,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去跟母亲告状吧。”听到母亲两个字,凌卫心里悚然一惊,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母亲知道,母亲体弱,有心疾,若受此刺激说不定当场昏迷不醒。他对于凌谦的指控无话可说,又不想让风言风语传到母亲耳朵里,纠结再三,几不可闻地答应他:“……好,算我愿意。”


凌谦等这一句话等了好久,终于听见的时候欣喜若狂,恨不得站在马上仰天长笑一刻钟,昭告天下哥哥愿意委身于他。但是猎物只刚往陷阱里走了一步,必须好好把他套牢再享用,不能将他吓走。凌谦一夹马腹,马儿慢吞吞跑起来离开了嘈杂繁华的烟柳巷,他心情很好,说话语气也温柔乖巧,仿佛在问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哥哥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吗?”


“……明白。”凌卫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吐字都无比艰难。


凌谦却不依不饶地追问“真的明白吗?哥哥作为即将毕业征战沙场的人,不明白指令含糊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请说话说清楚,愿意做什么?”


被弟弟用军事上的东西来教训,凌卫难堪极了,不得不结结巴巴地艰难回答:“我是说,我愿意,愿意做你的xing……nu,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服从。”


凌谦满意极了,回头对凌卫露齿一笑,扯着马儿转头往旁边空旷无人的小巷子而去。凌卫刚立下这样的誓言,此时对这种事非常敏感,立刻紧张地伸手就要扯住缰绳:“凌谦,不能在这里!”


凌谦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安抚道:“哥哥莫怕。你一生只一次的chuzi之身,我不会这样随随便便摘取的,我们只是去买点东西而已。”


凌谦是认真的,凌卫也是真的没有被安抚到,他尴尬地抽回了手。


拐过几个弯儿,越发无人偏僻的地方偏偏突兀地立着一个看起来应该在车水马龙之处的铺子。凌卫不喜奢华,但作为将军之子该有的见识绝不差,这外观说不上华丽却一看就用料上乘,实在和周围的荒凉破旧不搭调。凌谦率先下了马,朝凌卫伸手:“下来吧,我们到了。”


(卡在这里的原因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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